goodeveninglala

没想好标题

我陪伴着他长大的时候,从来没觉得还会有什么意义,等他到了练功的年纪我们一起,他瘦瘦小小的身影不知道跑到哪里窝着,穿着练功服头发潮着躺倒在草地上,肆无忌惮的睡过头,日头西斜我拖着自己坐在他旁边。
我把手放上他干爽的脑袋瓜,揉他短短的头发,软的像没有重量一样搭在他额头。
“诶-,该回家了”
精神头极好一路领先我跑回家,我在后边慢慢跟着,云霞慢慢浓郁,小道迂回,把它抛在后边。
现在回想,那时看他蹦蹦跳跳一定要先我一步,我总记得这一幕,记忆中樱花也开的好,和雨水将落未落。
长大好像也繁忙些,倒是他知道用功似的,换好衣服进去,他准摆着架势不知道多久,脸有些红,汗水停不下的向下涌,我在他对面站好,两脚开立,举起手中的刀。
他绷着劲的嘴角向上弯,未遂,看着前方。我看他半睁着的眼,薄薄的眼皮和睫毛一闭一合,扫过又扫过。眼睛里因为疲惫少了神采,少年人的身形被撑起来,压下年龄的轻。
脑子里放空,一闪念莫名其妙想到新长出来的鲜艳的草或是早先几月淡薄的阳光。以前也是这样儿?
光退过他的胸口,远处寺里有僧人敲的钟响兜转到这里。我们动作化一的收势,给个几秒才从这间宽敞的屋子退出去。
一放下刀换好衣服,这人又是充好电似的叽叽喳喳起来,轻快的嗓音还没变化跟在我身边。
记得哪次很平常的日子,一切都发生着。走到他身边却突然倦了,坐下抱着腿竟然睡过去。只有十几分钟,醒来一切都像是没移动分毫,出了层薄汗,耳朵不运作了接收不到任何声响,我平静的看见内心和自己什么也不想,想不到,几十秒像是待在大彻大悟的宁静中,被沉降温暖的空气包围。等到汗水被风一一带过觉到冷了才算缓过劲儿来。
我拍拍他的脑袋“走了走了,醒醒啊”

某一时刻我突然想到他,再去反推时间,才觉得久。他蓄起头发,别在耳朵后面“岛田先生,有何贵干”
“族长的事”
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,暮色沉下来看起来传的很远“成败论英雄”
我记得刀刺入他的左肩,我记得他穿着素净的和服,跪坐在地上手撑着膝盖,腿上横着他的刀,阳光好极了,对着我的半边脸毫无隐藏,墙上的字退进阴影,他起先低着头然后看我“来了啊”父亲和几位长老主持。
起势刀尖对准他胸口 好像只是瞬间就到我的刀劈中左肩没入胸口,我就这么拿着刀站着,到落霞到被黄昏笼罩,来人把他抬走。翌日父亲退位,宣布我成为新任家主的荣耀。
再坐在这幅字的前面,看着刀风扫过的痕迹和血迹斑斑,才会想起这个人确实存在的证据。揭下这字烧了,离开花村辗转到不同的地域。
风一过带起哗啦啦的叶子响,很不妙他像是一切隐喻和联想的替代品,是绕不过的坎。
大约有点依赖,一个生命带来的改变。
忙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劫匪,保护另外一家三口的安全。几只镖从身后擦着我射入敌人的喉咙。我收起拉满的弓,只是一个机械兵“你好啊哥哥”
真的,我松了口气,心里一下卸下劲儿来,脑子一热晕乎的,就这么停了动作。他还等着,看我没声儿了,又问我怎样,还是没提上说句没事。他没再说。
几下解决了我这里的小麻烦,要去送姑娘家一程,我跟着他。
他来一句“怎么有空儿晃到这种地方来了”
“后来你怎么样了”
“也没什么,就意外得了这个”他抬起手臂晃了晃,“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”
右手撑着头,我又喝下一碗,停着一抿嘴,满上又端起碗来“我没留在那儿了,这些年倒也去了不少地方”
“哈,那老爷子该气着不小”
“哈哈,你还知道”之后没什么想说,目前的状态下的默契。
加入他们还是我提的,“这什么俗套的并肩战斗的戏码”这晚上是好眠无梦,到早上快醒不醒地却看见什么征兆,耳边有点儿声音没经过耳朵让我听到“是个儿子”
“源氏?”
明媚的清晨,九时的阳光在房间里铺陈,一切一览无余。他从外面提着早餐推门进来,我告诉他“挺想去守护世界”
“想什么?”
“嗯-吃完早餐再说”

记得站在他背后,父亲训话,家族的场合。他的背影看多了让人觉得适合与他对立又有无形的压力,拿上刀让我想战胜他。一放学跑回武馆,等待他站在我面前,自信的无可匹敌,渲染着他的眉眼,下一次乐此不疲提供理由。
家主之位关着性命,他问,我想的好好的,脱口“成王败寇。”一直以来了无干系,这次面对一个对手。
我分神了,又是那双眼睛,嘴角抿着打量我所有破绽,正中红心,脑子里嗡的一声五感失去一半,倒下然后不得动弹。
谁说“送到外面”
谁说“好”
我和她说“救救我”
一惊从梦里回神,天花板在我眼里退成一片模糊的远景,那片樱花在脑里的眼底,想到那里的黄昏。看到的哥哥眼里的气焰,对这些事情的热情感染我去做些什么。
他的肩膀宽厚,真难想象不是做为兄弟怎么站在他对面。像是这个独立世界的热度,从皮肤眼神上递来一些。
他挡在女子身前,一瞬间我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什么了然于心,我向他冲去,料理完小贼,表达中心思想“你好啊” @goodmorninglal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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